深圳翻译：翻译剧《马》的现代诠释

2014年5月26日，据博文深圳翻译了解到，神戏戏院在演艺学院赛马会演艺剧院，以星级阵容演绎了彼得．舒化（Peter Shaffer）的闻名舞台剧《马》（Equus）。

 

《马》剧自一九七四年首演便风靡欧美剧坛。钟景辉留美学成回港后，于一九七八至七九年剧季为香港话剧团翻译及导演广东话版本，以及切身饰演男主角戴医生（万梓良饰演另一男主角史阿伦）。当时的剧评曾作如斯论述：“作为舞台剧，《马》是一个异常精彩的戏。它在英美受到观众和批评家的赞赏，毫不是侥倖的，固然现在搬来了香港的舞台上，被导演的处理手法削弱了剧本的气力，却仍旧可以看出这个戏在舞台演出的魅力。”（片子双週刊第一期．一九七九年一月十一日）

 

我没有看过当年的演出，不能评定当时的演出效果是否削弱了原剧本的气力，但看这次由甄咏蓓导演，黄秋生、张敬轩主演的版本，我觉得从中反映了香港现代戏院的整体性日益提高。

 

现代戏院精神强烈

 

《马》是有关一位心理医生医治一名年青人的过程，而该位年青人曾在马?将六匹马的眼睛戳破。剧本既写成于上世纪七十年代，其时社会发展迅速，电视媒体越来越普及，贸易及科技对年青一代的影响越趋深远，宗教及道德的价值观备受冲击。大部门评论都以为《马》剧的主要冲突是宗教与性，二者尤其体现在年青人史阿伦的“非正常”行为（刺破马眼）。然而，《马》剧的真正主角实在是戴医生。他展现了香港俗语所说的“能医不自医”情况，在治疗史阿伦的过程当中，戴医生将自己陷入了痛苦深渊。

 

《马》亦是一齣戏院主义式作品。编剧在剧本註明了舞台简约布景的形式，以及演员如何扮演马匹。各演员上场后都不会离开舞台，没戏份时便坐于一旁，除了担演角色之外，亦施展了傍观者（Witness）、助手（Assistants）及歌咏队（Chorus）的作用。

 

演艺剧院之内，六百多名观众见证?《马》的现代演绎方式。首先，导演铺排全体演员于开场时向观众问好，并由其中一位饰演马匹的演员向观众说明场规（即关掉电话等规矩）。我觉得此举不单是向观众教育戏院礼节，更重要是配合全剧的典礼性风格（此点下文再谈）。其次，导演铺排了六位群众演员饰演六匹马。该批演员都具备跳舞底子，除了根据原著而作出马匹形态，在是次演出更形成了极强烈的意象。他们在个别场次，例如史阿伦小孩时在沙滩首次碰到马匹，或者其后史阿伦于黑夜纵马疾驰，马匹演员都凭?高度默契和整体配合，将有关场面活现出来。此外，马匹演员在其他场次亦会构成不同的姿态组合，甚或充当其他角色（例如片子院的观众），以彰显气氛或增强相关场次的戏剧张力。由是，全剧的整体精神更见强烈。

 

除此之外，彼得．舒化在原剧本註明群众演员并不需要装扮马匹的嘶啼声，而需要发出嗡嗡声（Humming）、重击声（Thumping）和踏地声（Stamping），以此作为通报“马神”泛起的声音。是次版本由马匹演员发出的声音未几，而丰硕和层次分明的音响效果更能凝结戏院气氛，演出质感更加强烈。剧本翻译方面，是次版本并没有特别註明时代，但显著地演出背景与现代接近，因此台词泛起了“7-11”便利店，亦形容别人为“鹌鹑”（即愚笨），戴医生向史阿伦诱导说话的录音机亦很电子化。台词翻译得十分通顺流畅，观众轻易听得明白，但也许亦有一些深层意思会等闲略过。

 

半圆环戏院得失参半

 

神戏戏院于演艺剧院（香港演艺学院从原本露天戏院改建而成）演出《马》，可说得失参半。

 

该半圆环戏院体现了古希腊戏院的布局，观众席从高而下，包抄?半个舞台。《马》剧建筑了一个大支架，既利便吊挂灯光器材，亦施展了透视整个事件的效果。支架内的平台放?戴医生的办公桌及座椅，舞台上方放?几张长?，作为马匹演员候场之用。平台附近则留有空间，作为不同场景。我以为这布景装置的好处是配合了《马》剧表演形式和内容——史阿伦自创的拜马典礼。该年青人以马匹为神祇，创造了自我的崇拜方式。尤以史阿伦于黑夜纵马疾驰，他与马匹演员终极人马合一地构成的形象，恍如神像耸立于舞台最下方中心，全场观众便鸟瞰宏观整个意象，一同见证典礼。因此，导演的台位调度，再加上音响或灯光配置，整个空间构成都能凸显《马》的主题。

 

可是另一方面，半圆环戏院亦形成了观演对焦的题目，间接亦影响了演员的表演方式。显然地，导演需要照顾三面方向的观众视线，故此角色的表达过程，尤其是戴医生的大量独白，都需要为接触所有观众而不断移动身体和视线。当中尤以开首先容全剧背景的独白，戴医生便要在舞台下方的空间左右移动，视线浮游望向各方观众。再加上黄秋生以较为轻松的个性来建立戴医生的形象，因此整个角色的质感是略嫌轻了。

 

空间影响角色之间交流

 

此外，史阿伦戳盲马匹之前，欲与女郎Jill（方皓玟饰演）于马房做爱，实在也是一种生命成长典礼（他由于敌不外马神的监督而将马匹眼睛戳破）。现时导演只能将男女角安顿于舞台下方中心空间，二人躺在地面上，并未能晋升于较高的空间，亦令到该场戏的典礼寄意减弱了。

 

各演员的表演都很努力和细緻，但随?空间影响角色之间的交流，以及文本翻译得十分白话化和现代化，从而减轻了原文的深层意义，故此戴医生终极因把别人医治“正常”反而引起自己的痛苦，那苍凉无奈的感慨感染便未能完整地传达予三面的观众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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