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译家李继宏谈翻译质量太差就会读不懂

2013年9月11日，据博文深圳翻译公司最新获悉，三十三岁的李继宏，被称为“天才翻译家”，他翻译的《小王子》、《瓦尔登湖》、《追鹞子的人》部部经典。为打造“迄今为止最优秀译本”，还曾遭遇书黑。他翻译的《了不起的盖茨比》全新版本推出之际，巴兹?鲁曼执导的同名片子热映。李继宏说，感动自己的是《小王子》的纯挚，《白叟与海》的勇气，《动物农场》的同等，《了不起的盖茨比》的自省，还有《瓦尔登湖》的清醒。“我但愿这套书能够给读者一种更为积极的、健康的人生观和世界观。”

 

【谈翻译】所谓信达雅，是早期翻译学不成熟时的提法

 

以前那些名著译本的题目实在就一个，错误太多，包括名词翻译上的错误，语义理解的错误，还有体裁上的错误。假如让我来当责任编纂，那些名著几乎每一本都要被退稿。这不能归咎于老一辈的翻译家个人，主要是时代的原因使然。

 

山东商报：过去说翻译的尺度简称为“信达雅”，您心目中的好翻译家是什么样的，好的翻译作品是什么样的？

 

李继宏：所谓信达雅，是早期翻译学不成熟时的提法，已经由期，现在学术界很少有人提这个。这主要是由于，这三个因素很难细化，什么是信？怎样才算达？雅又是什么？人们无法给出一个客观的体系。在我看来，好翻译家，就是能够提供好作品的翻译家，那什么算是好的翻译作品呢？首先要有可读性，就拿外文翻译成中文的作品来说，语言必需符合中文的使用规范，由于它是一部中文图书，不能像以往的译本那样，通篇有良多病句。其次是正确性，这个可以分为好几个方面，最浅显的是名词翻译的正确，你不能像傅惟慈在《月亮与六便士》中那样把“变叶木”弄成“巴豆”；　再有是句子含义的正确，以往那些名著译本，有良多把句子的含义弄错了，甚至弄反了，这就很糟糕；但最难的是体裁的正确，每个作家的文风是不尽相同的，福克纳和海明威有很大的差异，但要是去看李文俊翻译的福克纳和吴劳翻译的海明威，你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，这需要做大量的文本统计和分析工作。

 

山东商报：您被称为“天才翻译家”，怎样看这个称号？

 

李继宏：这是出版方的宣传口号。出版方这么提，我猜大概是由于，我还算年青，刚满三十三岁，但已经翻译了将近三十种、近千万字涵盖宗教、哲学、社会学、小说、散文、诗歌等领域的图书。这些图书的销量和口碑都非常好，好比说《小王子》、《追鹞子的人》、《与神对话》，一直非常畅销，你去当当网或者亚马逊看，读者的评价也很高。学术界也有人研究我的翻译，大多数给予了很高的评价，有些评价高到甚至连我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。高销量和口碑又带来了一些着名度和社会影响，好比说几年前《纽约时报》、《中国日报》等媒体采访过我，我也曾经协助英国驻上海领事馆组织过“中英翻译文学论坛”并做了主题发言。

 

但这实在只是一个类似于广告语的宣传口号，目的是便于受众记住和传播，没有必要太看重。我更愿意把自己当作一个匠人，我的理想是，尽可能完善自己的翻译技艺，为读者提供跟得上时代的、对得起原著的优秀产品。

 

山东商报：您选择翻译的作品的尺度是什么？怎样的书能让您动心去重新翻译它？但愿自己的作品给读者带来什么？

 

李继宏：我的尺度有三个：第一当然必需是外国名著，第二是我以为适合现在的中国读者，第三是我自己要喜欢。我会给每本书添加必要的注释，撰写具体的导读，力求让读者觉得轻易读、喜欢读。我选中的书，都在某个方面特别感动我，好比说《小王子》的纯挚，《白叟与海》的勇气，《动物农场》的同等，《了不起的盖茨比》的自省，还有《瓦尔登湖》的清醒。我但愿这套书能够给读者一种更为积极的、健康的人生观和世界观。

 

【谈名著】“翻译质量太糟糕就会读不下去。”

 

实在不只《瓦尔登湖》，常见的外国名著，或者外国作品，假如普遍觉得读不下去，那么原因只有一个，就是翻译质量太糟糕。假如看过我译的《瓦尔登湖》，你应该不会有那种感觉。

 

山东商报：《瓦尔登湖》曾被网络热议为让人“死活读不下去”的名著之一，是之前翻译的题目吗？

 

李继宏：现在市道市情上其他版本的名著，基本上都是在二三十年前翻译的，有的甚至在解放前就已经出版，从前因为中国跟外国的交流未几，而且翻译出产的各种前提很落后，老一辈的译者没有办法和可能准确地、完整地舆解他们所翻译的作品；他们自己都没彻底读懂，一知半解就动笔翻译，所以拿出来的东西也就错漏百出，读者看了往往觉得不知所云。

 

山东商报：《了不起的盖茨比》对今天的中国读者来说有什么特别的意义？

 

李继宏：我们现在的社会风气跟那个年代的美国有点像，都是崇尚金钱和消费，不太正视精神或者说灵性的追求。而且菲兹杰拉德在小说中提倡的是一种道德的自省，就是不要等闲去批判别人，而这恰正是中国传统文化所缺乏的。我们中国人很喜欢对别人的表现评头论足，同时又很在意别人对自己的评价，这造成了很多不必要的误会和痛苦。看过这部小说，你会发现，盖茨比貌似粗俗的不法分子，但他却是最值得尊敬的人；汤姆?布坎南和黛熙貌似贵族出身，家财万贯，却极其卑鄙凉薄。我但愿读者能够从中得到一些启发。

 

知道这本书是在很早以前，但真正看，则是在2005或者2006年。当时看了很打动，看到尼克最后一次跟盖茨比作别，说“他们全是烂人，那帮忘八全部加起来也没你高贵”的时候，我真的流下了眼泪。

 

山东商报：《了不起的盖茨比》片子上映使这本书又大热，感觉该书的主题并非网上良多人总结的穷人逆袭也无法俘获白富美。

 

李继宏：这是一种非常庸俗的误读。这本书之所以伟大，在国外的文学评论家心目中享有崇高的地位，是由于它夸大，理想比现实更高尚、更重要、更伟大。好比我们看完小说或者片子会感到盖茨比很伟大，主要是由于他愿意为了自己对爱情的憧憬去奋斗，去付出一切。理想对现实的超越是永恒的，不管在哪个国家、哪个时代，都值得提倡和推崇。

 

山东商报：您的版本中纠正现存其他17个《了不起的盖茨比》版本的150多处硬伤、错误？

 

李继宏：例子太多了，其实举不胜举，良多外国文学作品的译者就是这样的，对时代背景缺乏基本的了解就动手，所以错误特别多。